北欧逼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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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妈舞妈][一个奇怪的网游PA]公测再见 ②

有ooc,有私设,ice其他成员也会出场。
设定微雷微架空,慎。
设定有参考剑灵等MMORPG,如有雷同,都是我的借鉴,有不妥请指出。
应该是搞笑日常。

从职业和种族上看,舞王和妈大搭档不无道理。

舞王是轻捷的灵族,刚开服时修的职业是刺客,后来不知如何就转修医去了。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一转的郎中成功转职,现在舞王已经算是一名优秀的艺师了。可以说是郎中里跑的最快的,西方记者里最会治病的人…之一。

而妈大选择的是中庸的人族。他和舞王一样也曾修过刺客,甚至修到了二阶的忍者。当时舞王还在勤勤恳恳挖煤搬砖呢,肚皮叠起来也少那么两层的妈大早就在“全区颜值担当”公会修第二个职业力士去了。

实际上像妈大这种同时修许多职业的玩家不在少数,不如说大多皆如此。唯独舞王独树一帜高举艺师大旗不动摇,没有什么是修艺师不能解决的,如果有,就再修久一点。但舞王的艺师操作确实杰出,轻功用的也是娴熟,久而久之,大家都少去介怀他英雄滴的事情了。

机动性极高的脆皮奶妈艺师,与血厚输出不差就是腿短一点的力士,听起来就是十分互补的组合。所以理所当然的,他们俩组队行动已然不是第一次了,只是从两人幼稚园级别的拌嘴来看,总会让人萌生“队内矛盾真的大”的错觉。

“哎妈大,我问你哦。”舞王手里拎着一袋牛奶走在前头,看起来就像一只慢慢悠悠的企鹅。

妈大似是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一声,舞王瞄了他一眼,果然又是在看每日八卦杂志“精英泥潭报”。

“你说啊,你那么GAY,”舞王面对人敷衍的态度依旧不屈不挠地尬聊,“会不会大家都误认为我和你是同一类的人啊。”

“…陈昭宇,你脑子有毛病吧!!”舞王被突然拔高声调的妈大吓了一跳,嘿嘿摆手连忙思考如何组织语言。

妈大合上手中的杂志,轻叹一口气,继而露出严肃的神色肃穆道:“明明是你比较GAY好吗。”

舞王闻言僵硬扯扯嘴角,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。他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,怜悯地拍拍妈大的肩,又动了动嘴唇,最后还是以更加关爱智障的眼神取代嘲讽的话语。

……很好,他也可真是信了这个黄梓的邪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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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那一袋鲜牛奶交付到微机的人手中,无视diya哥“我的老婆呢,那么大一个的”如此这般的哭喊,舞王展开地图卷轴,按着上面往最近的村庄的方向走。

按今天全服公告来看,微机公会所处的天山雪脉地带今天是会下雨的。这个区域本来就比较寒冷,连绵的雪山又让道路变得曲折陡峭,即便是夏日也可以看到群山顶上覆的一层皑皑白雪。舞王为难地皱了皱眉,天色已经有些发黑了,而在这地广人稀的雪山,最近的也是唯一的村庄也要走三四个小时。

妈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胳膊肘捅了捅舞王的腰:“哎陈昭宇,你身上带的加速药水够用吗?”

“要是我有够用的份,逍遥叔叔就不会叫我们去买了好吗。”舞王把几乎可以见底的背包打开来给妈大看,随即突然哼笑一声,“不过我可是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的呢,就是带着你这种,是吧,啊智障肚皮宝宝,要不然我现在早就在旅馆里泡澡了呢。”

妈大撇撇嘴当做没听到,哼着小幸运假装四处看风景。他确实无法反驳,舞王的轻功和速度特别不可思议,大概到了那种翻几座山跑几里路都根本不成问题的程度。而且艺师本身就有加速的技能,打起来溜得最快的就数舞王了。

可妈大不一样啊!用舞王的话说,如果他俩能坐断钢筋的话,那一定是因为妈大九百斤,舞王一百斤。人族本就没什么位移优势,力士这个笨重的职业的装备与武器更是加剧了负担。如果妈大今天带的是忍者的装备可能是不同的故事——不过鉴于妈大对这个职业的生疏,大概他们早就在路上被红名怪群殴至死了。虽说临阵磨枪也不是不行,但舞王为了练轻功早就把主线送的那些个复活石浪没了,哪来机会给妈大恢复手感呢。

干拌嘴不是个法子,舞王也没那么狠的心把妈大残忍抛在这深山野岭的。他眉头揪成一团思索着,脚步也是愈来愈慢。妈大不住地在后头催促,但这催促声却像是一个巨大的摩擦力,硬是把舞王的速度给磨没了。

妈大瞥了眼站在原地的呆子,抱臂道:“你搞什么啊陈昭宇?”

“呃…我想到一个办法。”

“蛤??”

只见舞王穿戴上雨天的蓑衣与斗笠,双膝屈起,俯下身子一副滑稽样儿。这个突兀的动作好笑得妈大顾不得发火,只顾着像打嗝一样冒出一串笑声。舞王回过头来扭扭捏捏嗔骂一句,妈大更是笑得前仰后合。

看他笑了半天,舞王急眼了。他抬抬下巴以示意妈大:“哎你赶紧啊!”

“赶紧什么?”妈大也一头雾水。

舞王似乎羞于回答,他嘟嘟囔囔了好一会,才结巴道:“我说,我背你——”

妈大不禁呆了两秒,回过神来后爆发出令人晕眩的笑声:“可以啊舞王,还学会装逼了啊?不错啊陈昭宇!“

一个舞王不说话。

妈大总觉得空气变得诡异了起来,他尴尬地挠挠脑袋,年轻的力士用几声干笑掩盖耳朵烧得通红的事实,指腹摩挲着脸颊又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。他傻傻地走过去,思考片刻自认“贴心”地把自己的时髦潮流包裹扔在地上。

“小心被我压死哦陈昭宇。”

舞王嗤笑一声,侧目妈大道:“哈,看来你是没看过我背柴总,那可真是身轻如燕呢。”

舞王边说着垃圾话,边掏出美其名曰“飞鸽传书”的小灵通给菜包发短讯:「菜包包,帮我记一下我现在的坐标哦-3-」

「行吧老哥,干啥子啊?」倒是回得飞快。

「妈大包裹里的金币,我们八二分哦!」

「…老哥,真的皮」针对者表示不想缩话,还要针对你。

王老五把小灵通往包里一塞,背着妈大就跑起来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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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背着妈大跑几里路呢,舞王就开始后悔刚才吹下的逼了——这个妈大是真的重,和体柔身轻的柴总踏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。好在他早就在幼儿园每日追逐战中练就一身好耐力,辛苦归辛苦,但至少跑得动。换作其他人早就该被妈大压成肉泥一尸两命了吧。

妈大可轻松着呢。他像一只嘈杂的蜜蜂嗡嗡地在舞王耳边叨叨,分贝却是高得吓人:“哎哟不错啊!很能跑啊!怪不得你打架溜那么快哦!”

舞王狠狠瞪他一眼,眼里就俩字儿:别逼逼!

妈大反倒更得意起来了,他攥紧舞王的蓑衣,近乎把所有重量压在可怜的王老五身上。“怎么回事啊陈昭宇!怎么不溜了啊!”

得了便宜还卖乖,说的就是这种人。此时此刻舞王真想把背上这个巨型挂件扔下,然后打开客服菜单和蔼地询问:请问如何屏蔽一个人的游戏语音呢?请问怎么拉黑游戏中遇到的智障呢?

可惜毕竟食物链底端王老五,说怂就怂绝不多逼逼,他也只是咽下这口怨气默默攀上曲折的山路。毛毛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来了,细密的雨点打在蓑衣上滴滴答答的,一丝寒意顺着织物的纹路渗入缝隙中再在皮肤上绽开。舞王按他对这游戏的理解粗略算了算,刚天黑时雨势差不多最大,之后很可能会下霜。还好以现在的速度和天气,不出意外能在雨势变得糟糕之前抵达有人迹的地方。

然后雨就下大了。

什么是意外,这就是最美丽滴邂逅。陈昭宇啊陈昭宇,你要不考虑转职向逍遥学习做个通灵师,就这瞬发毒奶的功力,定能功成名就一统江湖。

舞王颔首压低不停滴水下来的斗笠,只得硬着头皮卯足了劲儿开始加速。他用脖子夹住妈大递来的加速药水,吃力地磕开,咬着瓶沿硬是将不知混杂了多少雨水的药水咽了下去。风是从背后来的,一阵一阵不停歇的,似乎是有意在推着舞王前行。但他现在的速度快是快了,就是有点危险。舞王根本不敢迟疑一会儿放慢脚步,生怕脚离地一小会儿就会飘飘然被风吹了去,他只好用力在泥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凹陷的鞋印。

有几次舞王差点没膝盖一软摔倒,草鞋被泥水浸得面目全非,连接处的绳子都有些松松垮垮的,好像那种早该退休却硬是用了十几二十年的破鞋。所幸他身法了得也没真摔个狗啃泥,脚趾把草鞋的细麻绳死死夹住,舞王就这样拖着个破鞋啪嗒啪嗒地跑。有点像一只…轻盈的企鹅。

舞王晃晃脑袋甩去流下的汗水——抑或是雨水。他的耳边灌满了呼呼风声,其中也夹杂着雨滴不停掷下的声响。而好巧不巧妈大开始近乎焦急地摇晃舞王的肩膀,捶打舞王的背,大声叫嚷着什么。可舞王哪来闲心慢慢听妈大逼逼,他权当没听见,丝毫不理会。

过了一会儿,妈大的小动作也渐渐停下来了,风雨声中细微的逼逼也不见了。你看,不理他就什么事都没有,舞王想。

然后他系斗笠的细绳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揪,旋即那人俯首凑到舞王耳边,气沉丹田猛吸了一大口气,似乎是不怕舞王真变个聋子那样用最大力气吼了出来:“陈昭宇!!我叫你放我下来!”

舞王肩膀一抖,吓得差点没一头扎进泥地里。他踉跄了好几下,勉强维持住了身体平衡,又没好气地侧目妈大一眼,放慢脚步让妈大好跳下来。

“你踏马搞什么啊黄梓?我耳朵都要聋了啊我靠。”舞王抹了一把额发上的雨珠,继续数落道,“你是智障还是智障,不会自己跳下来吗?”

“卧槽我才想说呢,你他妈快把我的脚勒断了,我都淋成傻逼了好吧?”妈大吵架可是一点也不比舞王差,不如说更胜一筹。

舞王哑然,妈大又开腔了:“还有你,你跑什么啊你?”

“我不跑是要我们两个冻死吗?”舞王心生委屈。

“…谁说不让你跑了?”妈大看来是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,“都起风了,我都知道用轻功好吗。陈昭宇你傻逼吧!”

…妈大K.O.舞王,舞王完败。

舞王憋红了脸也没憋出句反驳来,妈大见舞王支支吾吾的,便自顾自气鼓鼓地把背后绑着的蓑衣和斗笠穿戴上。实际上,他还是有个原因没说——谁会真那么好意思看着别人背着自己淋雨啊,再说舞王这股不要命的劲儿,他真担心下一秒舞王就要摔在地上了。

嘛,妈大也是个惜香怜玉的人…虽然舞王倒也不是什么香玉就是了。再说舞王真出个什么是,他自己也不好过嘛。

想着,妈大又抬眼审讯般盯着舞王。舞王连支支吾吾的嘟囔都咽回去了,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。妈大也就抱臂继续盯着他。他们像两个雕塑一样伫在雨中,一句话也不说。

过了许久——约莫有几秒吧,舞王突兀地迸出两声嗤笑,旋即他肆无忌惮地笑出声儿来。妈大看着满脸雨痕狼狈不堪的舞王,也咧开嘴不住地笑。

“你说的有点道理啊妈妈的大,还是聪明的啊。看来我可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呢。”

“哦↑↓是吗,那你怕是醒悟的有点晚啊!”妈大笑得像个三岁的小孩,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。他搓搓发红的眼角抬眸看向舞王,却瞬间变了脸色,“卧槽,陈昭宇你背后你背后!”

“啊?”

舞王傻笑着转过头,只看见茫茫山雾中黑压压的一群红名精英怪气势汹汹地涌来。

……

舞王冷静地脚一蹬身畔岩壁凌空跃起,蓑衣在风中翩翩飞扬,他十分帅气地对着妈大比大拇指:“多多保重了妈老师,我们公测再见!”

“陈昭宇你踏马回来!!!别怂啊!”

妈大欲哭无泪的叫喊在谷中回荡,久久不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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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腾了半天,妈大和舞王终是在下霜之前抵达了村庄——当然,还是舞王背着妈大来的。

“哇早知道就用轻功了你知道吗,这个村子居然还有条小路过来。”舞王边说着,边把刚买的药水和八卦牌塞进背包里,“不过刚刚我们还好,离这儿不算远。”

“那是因为可爱的我有远见,要不然你早就公测再见了好吗。”妈大淋成落汤鸡也不放弃膨胀的机会。

舞王没那么多力气和妈大拌嘴,他把被压得皱巴巴的睡衣取出来,架在柴火上的铜壶正好开始呜呜地叫。于是他又只好吃力地端起壶
子,用衣服包裹着铜壶慢慢向湢间走去。好巧不巧的,那个小胖子也挂着条丝瓜巾慢慢过来呢,正好挡在他前面。

湿答答的舞王停下来脚步,湿答答的妈大也停下了脚步。舞王往左挪,妈大也往左挪。舞王向右走,妈大也向右走。步伐稳健飘逸有如QQ炫舞。

黄梓你是不是成心和我作对,别挡住我洗澡好吗。舞王如是说。

妈大依旧横在舞王面前,风雨不动安如山。大有“你不让我先洗澡就都别洗澡了”的英勇气势。

僵持了好一会,舞王慢慢托起壶口还冒着缕缕白烟的铜壶,手腕下倾,那还滚烫滚烫的壶口也挪动着对准了妈大的头顶。妈大见状赶紧怪叫着跳开,大声抗议这个舞王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毫无人性。

“陈昭宇你能不能珍惜一下我啊!”妈大委屈得脸都要拧成一团了,“不就洗个澡嘛,你和我争什么?”

这质问,这表情,令人动容,声泪俱下。

小郎中也没好气,三步并作两步超到妈大前头:“那你又和我争什么,你未成年可真是厉害呢!”语罢,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粗布帘子,就往浴桶冲去。

妈大急眼了,他大叫一声“陈昭宇”,旋即整个人扑上去环臂箍住作势往里跑的舞王。但沾满水的鞋底在光滑地面上一滑,一声尖叫后,两只落汤鸡齐齐地摔在地上。要不是舞王护壶心切,可能伴随他们在地上度过青春时光的就是滚烫的热水了。

陈昭宇被压得近几窒息,脊背上的重量使他连动弹都困难。他高声叫喊着,两只企鹅爪不住地拍打着地板:“你干什么啊妈大!”

望着被吓得面色发白的郎中,力士却没一点悔改之意。他得逞地笑着,两眼眯成一条缝儿,神色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稚童。“想不到吧?你还是嫩了点啊陈昭宇——”

又是一声巨响,这次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
扑倒成一团的二人吃力转过头去,只见门前一面色铁青的壮实汉子,他叉着腰,双唇紧闭,神色复杂又严肃。看来,这是被方才那一番喧闹吵醒的房客。

汉子看着他俩尴尬的体位,神色更为复杂了。他动了动喉结,转身作势要走。

妈大赶紧跃起来,两个幼稚鬼连滚带爬地起身来道不是。在舞王那张能把石头讲的开花的三寸不烂之舌下,这汉子好歹是没了火气,数落几句就走了。人还没走几步呢,妈大便开始窃笑起来。舞王先是愤恨地盯着他,却也嘴角不觉上扬,完全忘记了还有洗澡这茬儿。

他俩总能这样,胡闹着胡闹着就笑成了一团。

后来逍遥叔叔听舞王说起时,他摆弄着他的假发,笑着吟了几句诗。舞王是没雅致刻意去记这些的,他只记得是老早的诗了,特好记。听着和那天的事儿是有些意思。

——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

“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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